【彩蛋】意外（代发）by 莎莎

＊美高1517，有下药情节 （1） 艾伦弓着身子，蜷缩在塑料长椅上，脑子里两个声音交替出现，轮番霸占他的思想。 我今天不应该来这里的，出现在这里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是第一个声音，咬牙切齿的，他是后悔莫及的人。 现在就让世界毁灭掉吧。另一个声音说着，艾伦翻过身，这让他发现自己背后的衬衫湿透了，碾过被汗浸湿的地方，冰凉凉的、黏糊糊的，与他燥热的身子天差地别。 艾伦认为现在的自己是恶龙，他的腹中有岩浆翻滚，血液要变成金灿灿的红色了，但他握紧拳头时只能看见自己手臂上泛起的青筋，这宣告他正常吗？不，一点都不，他翻来覆去想不出办法去解决自己今日的难题，有个混蛋给他下毒了，很可能这比下毒还过分，有人诅咒他，并决定让他在这里身败名裂。 是谁？谁会坏心眼地对一名毫不起眼的普通学生做出这种事？艾伦毫无头绪，他本就不擅长推理，不过他现在心里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听起来是想要跟他拼命。 莱纳，莱纳·布朗。 艾伦捂着腹部，双腿不自然地弯曲并拢，他的手指勾着无辜的布料，却不敢往下再摸下去。 顶着大腿的东西硬邦邦的，他第一次在学校弄成这样，还是在橄榄球队的休息室，这个椅子在半小时前还有人坐着，那些男性队员喜欢坐在一起吹牛，比赛后会勾肩搭背地大声辱骂敌队里变着法子把他们撂倒在地的球员。他们享受着校方为球队提供的独家功能饮料，艾伦总装作不在意地去瞄推进来的推车，里面都是各种味道的饮料，瓶底没贴名字，但从未有一瓶会属于他的。 艾伦平躺下来，呼吸节奏紊乱，他像是要喘不上气来，下腹的抽动与他汲取空气的动作息息相关。 今天有一瓶饮料是属于他的。那可是球队的jock，莱纳·布朗给的。艾伦握住瓶身时简直不可置信，他们的关系顶多算个萍水相逢，他们在活动时能见上，但没什么关系，说是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 艾伦很高兴，那瓶贴着宝蓝色包装纸的饮料扔进他手里时还是冰的，在常温之下瓶身融出无数水珠染湿他的手掌，他的温度也被饮料分去。尽管jock在那之后匆匆套上头盔扬长而去，没能够见到他面上表现出的雀跃。 现在想来那份雀跃多么愚蠢，对方或许只是为了好玩所以才将饮料给他，一个表面通情达理实际上身体里住着魔鬼的人……一直到半小时前他都还兴奋地拍下照片，在好友小群里宣布今日有好事发生。现在遭殃的他却不敢拨通好友的电话，不愿告诉他们自己中了魔鬼的陷阱。 放纵一些。收敛一些。两个声音在脑子里争相喊着，那点不大的空间都被他们塞满了，艾伦决定让他们一同闭嘴，并且艰辛地拔出自己蜷缩的意志，告诉它现在必须做个决定。 要么他难受死，要么在这里做“那样的事情”。这两个艾伦都不想选，但他的情况明显撑不到他前往医务室，何况那儿可能根本没有能缓解这种症状的药物。 那个王八蛋竟然在他的饮料里下媚药。 少年抱着这份怒意，忽地从椅子上爬起来。他的内裤紧巴巴的，就是这层布料限制了他的自由。艾伦撑着长椅边缘缓缓把脚踩在地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他踩到的明明是硬地板砖，脚底好似踏上棉花，想也不用想是身体在欺骗他，好让他认为自己置于云端上。 一个计划开始施行，艾伦决定踩棉花，他要前进，一直前进到门口。把门关上之后他就开始疯，直到把自己的负能状态挥霍殆尽为止。 完美无缺的计划，听起来并不费劲。一个小时后他还能去买份肯德基，艾伦想，我要双层芝士汉堡、一份薯条和一杯可乐。 脑袋给他摆出那些美食的虚拟物，每一个都看起来美味可口，不过如果他没有倒下去就更好了。艾伦趴着，只觉得手疼，下巴也磕到了，牙齿震得发麻，他对食物的欲望瞬间全无。 那门离艾伦只有三米，连平放两个他都做不到，可他现在走不过去，半张脸贴在地上冰得很，冷汗滴在地砖上，与地板亲密接触的脸逐渐闷热起来。 喂，他要吃不成肯德基了，现在难道非要他在这儿昏过去吗？ 偌大的休息室只有他一人的喘气声，气流在他耳边叫唤，硬质地面压得他牙疼，脏死了，那些队员的鞋子踏过这些地方，鞋印交叠在他脸颊之下，淡淡的泥味让他想起绿茵场，心中免不了一阵躁动。 “喂……你没事吧？” 一道声音从门边传来，艾伦瞬间警觉，他费尽力气把头撑起来向前望去，声音的主人一副受惊的样子站在门口，在艾伦眼里像是带着伪善的面具，怒气翻滚而来，他把自己撑起，终于忍无可忍朝着对方嘶吼。 （2） 莱纳到体育馆的淋浴间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表落在休息室了。近乎傍晚的时间让他纠结起是否要返回休息室，比赛结束后大家都很兴奋，在那些家伙叫唤着晚上要去KTV的时候有人不小心在回去的路上从楼梯上摔下去，据说碰伤了脑袋，被几个队员急匆匆搬去医院了。 所以说，这样也去不成K歌了。老实说他晚上更情愿自己在家里吃爆米花打游戏。 在那之前总得把手表拿回来，失去对时间的判定在城市里是非常致命的，何况马上到周末了，手表要是放在那超过两天一定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于是莱纳背着包往休息室走，祈祷打扫卫生的同学还没有把门锁上。他一路过来发现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这让莱纳不得不怀疑这一片的人是不是都走光了。好在他看见休息室的门还没锁紧，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手上刷着外卖软件。 谁能想到会碰见艾伦恰巧瘫倒在地呢？ 莱纳不明白为什么艾伦对他怀抱如此大的怒意，进门到现在艾伦已经喂他吃了好几拳，他的颧骨至今仍在作痛。这只小疯狗现在拽着他的衣服啃咬他的脖子，而他把对方压倒在地上，弓着身子为他打手冲。 事情比所想象得要疯狂得多，面前的男孩真的跟发情的猛兽没什么区别，他双眼发红，浑身散发着热气，下半身硬得可以，手上力道也狠得让他以为这家伙真的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狼。 “我说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啊，艾伦！” 莱纳侧头用颈窝夹住他的手臂，艾伦的右手在空气里挣扎，左手攥紧莱纳肩部的布料死死拉扯，被莱纳的左手抵着，两人一上一下地在地上较劲。 艾伦恶狠狠地对他说：“我要杀了你……你这伪君子，变态，放开我！” 他猛烈地反抗，对方随便对他上下其手的行为惹怒他了。什么狗屁jock，不过是在别人饮料里下药的小人，这家伙就是个穿着人皮的禽兽。 莱纳从决定帮他解决开始就一直被对方无礼地对待，在又一次被艾伦拉扯头发后，这个分秒前还强作冷静的男人终于发起火来，他放开对方的下身，拽着对方的两只手钳起来，将对方的背部压实在地上，大声教训他：“我不是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吗？我这是在帮你！听着，艾伦，你现在这样子我根本没法继续。” “说得好听。”男孩的面露凶相，“我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出问题的是那瓶饮料，那瓶饮料是你拿给我的，你现在还要狡辩什么？！” 莱纳听完，飞速地用视线扫过周围，离长椅不远处有瓶饮料，正是他给艾伦的那一瓶，莱纳深深蹙眉，仍然没让对方挣脱。 “你先听我说，先听我说……”莱纳吸口气，声音有些不稳，他不保证自己能够像解决比赛那样顺利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他要试一试，用他作为四分卫布置战术时的那份精明，“我并不知道这件事，那瓶饮料是别人拿给我的，虽然那家伙是我的朋友，我估计动手脚的也不是他……艾伦，麻烦你先冷静一下，如果真的是我要害你，为什么我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帮你呢？” 艾伦表情一点没变，阴阳怪气地说道：“谁会知道你在想什么，说不定你还用这种说辞欺骗过别人，认为自己是校园里的大红人就可以随便按自己心意'临幸'普通学生，你真不要脸。” “嘿，你总不能一口咬定对饮料动手脚的就是我吧，我要是想对你下手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吗？我他妈的只是回来拿手表的。” 那个手表，害他被艾伦狠揍的元凶之一，莱纳现在已经无暇去顾及它了，眼下艾伦才是最棘手的存在。 “你要我相信一个上来就把人家裤子脱了的混蛋吗？” “只是因为你那样子躺在地上，拜托，我可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他曾经无意之间帮助过被下媚药的女性，症状和艾伦很像，只不过她们更为危险，所以莱纳的首选是给她们喂水并尽快地送去治疗。不过莱纳认为他不该在这里说这个，于是略过这段经历：“你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呢？我这是在帮你，现在随队医生都下班了，你的状况真的很严重，再不解决会出事的。” 他清楚自己现在说的话起不到什么作用，艾伦肯定已经在戒备他，对方眼里不信任的目光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你……”艾伦话音未落，莱纳首先放开他，本能反应让艾伦出拳继续打他，两人的姿势逆转，艾伦的双手自由之后便翻身而上，双手扯着莱纳的脸，眼眶隐约发红。 他刚才那几下是真的费了好大的力气，现在生理问题一点都没解决，倒是用力过猛的关节们都在嘶喊着，控诉他的用力不当会给身体造成多大的痛处。 见莱纳不反抗，他愈加心烦意乱，发泄似把莱纳的脸一通蹂躏，咬牙切齿地说着：“你这家伙……” 莱纳被他捏着不得不睁开眼睛，他瞧着艾伦因为药效而稍显扭曲的脸庞，抱着歉意说：“对不起，是我的错，要是那瓶饮料没有给你的话就不会让你经历这些了。如果知道那里面被下了药，我是不可能递给你的。” 他本身和艾伦就没有多大的瓜葛，两人见面兴许都不超十次，他们仅仅相互知道对方的名字，偶尔也会在休息室里打招呼。艾伦对他而言不算特别，一个多么普通的男孩，乖得有点过分。他看起来学不会像其他来打杂的那样子故意跟莱纳套近乎，也不会阿谀奉承，中规中矩又不突出的模样连老师都不愿意多瞧一眼。 但是莱纳总会无意识地顾及所有同伴，哪怕知道艾伦来打杂不过是想要得到那点文体学分，他依然把休息室里的人都当做伙伴看待。莱纳注意过艾伦对待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只有那两位好友能让他露出别样的表情，是很爱憎分明的性格。不过莱纳也看到过艾伦几次悄悄地观察其他队员，看来并不是在观察人类，是在看他们手中的饮料——橄榄球联赛官方赞助的饮料，价格一点都不亲民，学校里还经常断货。莱纳明白艾伦大概是想喝，所以他才…… 所以莱纳才在这次的比赛之前将那份饮料投给艾伦，对方又惊又喜的表情正合他意，莱纳上场前还因为无端傻笑被队友打趣了。 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这件意外发生的概率简直比中彩票的概率还低！可它就是发生了，莱纳作为送出饮料的一方不得不对此负责。 “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找借口谁都会，倒是说说看怎么解决啊！”艾伦拽起他的领子，被他打出淤青的脸横在面前，艾伦觉得这张脸实在是令人不爽。 莱纳被他拽着，布料紧巴巴地勒住后颈，尽管如此他也理解艾伦此刻的愤怒，只能抛开一拳打回去的想法，放下面子来：“我会帮你解决的，就在这……如果你信任我就交给我来，等解决之后我们再谈别的。我说，你现在硬着不难受吗？” 难堪之处被直直戳破，他自己还衣冠不整地骑在对方身上，身体早就要受不了这种折磨。难以言说的痛楚与羞耻感冲上来，艾伦的手死死攥着衣服，还是在跟对方继续吵架和接受对方的帮助这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但保有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开口询问：“你要如何证明你是在帮我而不是单纯地想上我？” 直白的语言把莱纳哽住了，他反问：“我不是变态也不是同性恋，为什么要上你？” “也可能你身上藏了什么录音或者录像的设备……如果让我发现我会立马除掉你。”艾伦用手比出握刀子的姿势。 莱纳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自己并没有在录像或录音，紧接着把身上的口袋都拉出来展示一遍，并没有什么能够记录这一切的装置。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这真的只是个意外，我还没缺德到要弄出这种事情来取乐。” 艾伦不由分说把他的手机拿走并且从地上滑到一旁，莱纳的背包也在远处的桌子上，他才能勉强接受对方没有恶意的事实。 但是目前的情况未免太难以启齿，他往后挪两下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地看向对方，什么也没说。 莱纳撑着地板直起身，就看到艾伦呆坐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明明刚才还那么凶，现在却跟无措的孩子一样。 从艾伦刚才的反应莱纳推断出对方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好吧，要让这样的男孩接受一个同龄的同性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着实有些困难。 莱纳起身把他拉到旁边的长椅上，让对方乖乖坐着，莱纳自己则是单跪下，去把对方的外裤和内裤一起拉开。 艾伦本能地抗拒，双手扒拉着不让他脱，莱纳觉得这人真是麻烦，只得跟对方解释：“这样不好办事，脱了比较好……我不会动你后面的，真的，要是动了你就打我……拜托，放松点，你这样子太耽误时间了。” “……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经验丰富。”艾伦为难地说，不情不愿把手撤了，让莱纳拔下他的两条裤管，那根东西直挺挺地面朝对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经验丰富，你的幻想可真有趣，艾伦。”莱纳说握住对方硬邦邦的东西，他能感觉到在他握上去时艾伦的身体反应很大，恍若一只受惊的猫，莱纳不得不温和下来，以免猫咪炸毛之后来抓挠他。 “但你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没经验的样子……嘶……”艾伦并不完全信任对方，但目前的情况下他只能抓住这个选择。那双温暖的手握上他的阴茎时他觉得很害羞，不过这确实让人好受一些。 让别人帮着打手枪跟他自己打完全是不同的触感，大概是因为无法预知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这种未知感给他带来紧张与刺激感，身体在松弛和紧绷之间来回切换。 莱纳的手掌比艾伦的要大一圈，握住大半未发育完全的柱体非常轻松，有序地撸动带来的快感让忍耐已久的少年弓身，双手紧抓着长椅边缘，又不敢去抠，生怕掰坏公物。 “艾伦，放松点，我应该没有弄疼你吧？”莱纳的双手上下叠着，用并不熟练的手法替他撸管，动作有些生硬，但格外认真。 “不是疼……但我觉得好不习惯。应该说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不习惯才是……”艾伦的目光挪远，尽力避免这场意外中的尴尬继续增长，羞耻心驱使他看向门口，那儿已经上锁了，看来是莱纳进门顺手锁上的。 莱纳没有注意到他的分心，手上的力气加重，惹得艾伦一阵颤抖，发出些类似于猫的呼噜声，两只脚不动声色地交叠在一起。 那根原本半勃的物件在莱纳手里完全勃起，比之前更粗长，但依然没有脱离少年的范畴，那儿甚至连体毛都没长全。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突兀地开口询问。 艾伦明显摸不着头脑：“哈？呃，你为什么要现在问我这种事……我一点也不想回答。” “好吧，我只是想找些话题……手累了。”莱纳这样说着，双手依然在重复机械的动作，让对方逐渐湿润的柱体变得更湿符合他目前的想法，只因他觉得艾伦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可爱。 被服侍的这位显然没有意会他的意思，艾伦用指腹摩擦椅子，认为自己足够善解人意：“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喂？” 对方确实很听话地放开手，取而代之的是艾伦意想不到的行为——对方低头趴在他跨间，双手用于分开他的膝盖，嘴则是将那东西含进口中，费劲地往口腔深处吞进去。 “莱纳……你在干什么啊！”艾伦陷入了非常恐慌的状态，下身实打实的触感让他坚信自己绝对不是在什么奇怪的梦境里，但是现实中发生这事情未免过于魔幻，那个站在校园金字塔顶尖的男人竟然在为他做口交。 莱纳被他猛地一推，口中的东西滑出来，唾液混着透明液体垂下，莱纳用手臂抹去口中的怪味，“这样子快一些，要是觉得不能接受男人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好了。” 他说完，把艾伦的手拉开，又一次将阴茎含进嘴里，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接用舌头去舔头部，舌苔到舌尖都沾上对方的味道，腥咸味让他的眉头拧起来。 “这不是男不男人的问题吧，呜……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啊？嗯……”被对方强硬的态度唬住的艾伦心想当初就不该接受他的提议，动不动把别人的生殖器官放进嘴里的家伙太可怕了，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只能是不知所措，他可怜的脑筋交错地绕成死结，已然无法支撑他正常思考。 尽管如此，莱纳的行为确实让他舒缓不少痛苦。包裹他的口腔真是湿热又柔软，对方的舌头灵活得过分，把埋在嘴里的那一部分舔了个遍，艾伦觉得现在自己变成了一根棒棒糖，莱纳费劲地要把他舔化，索取着他身上美味的糖精，而他双颊通红地抱着对方的脑袋，摸到莱纳柔软的金发，他还以为那玩意会像人工草一样扎手呢，没想到竟然是纯天然的嫩植。 “呃……呜……好难受。”艾伦迷迷糊糊说着反话，双腿已经不知不觉交叉搭在对方肩上，本能性地朝舒服的地方顶胯。他已然不管这样做是否正确，满脑子都是想着从对方那儿获得更多快感，他想把整根东西都插进去，让对方明白自己可不单纯是一根任人舔食的棒棒糖。 莱纳察觉到艾伦的动作后将脑袋抬起来，对方顶到他喉咙深处，呼吸方式的转变让莱纳的鼻息都喷在对方小腹上，弄得那块地方又热又痒。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艾伦环着莱纳后脑的手向前摸去，虎口处抵着莱纳的颧骨，自主动作更为剧烈，莱纳吃惊的同时艰难地瞥到对方的表情，艾伦满面通红，没了刚才拒绝的模样，主动了很多，一寸一寸将阴茎往他喉咙里拱。 出格的举动让莱纳脑子乱转，他的嘴被顶得发麻，干呕的冲动迫使喉头收缩，这令他难受至极，一直以来占据主导权的王不禁发出难过的呜声。 少年最终在声带震动中射出来，莱纳的双耳被对方的腿夹疼，肉体遮住他耳边的空气声，加之口中的缩动造成轻微的耳鸣。 莱纳把脑袋往后靠，阴茎拔出来时留在口中的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来，混着多余的唾液沾湿莱纳胸前的衬衫。 艾伦喘息不止，刚才的擦边行为对他来说过于疯狂，精液出来之后双腿酸软无力，放在腿内侧的手臂暖得很，但这只会增加他的迷茫——他竟然这样子对待莱纳，明天他的尸体会横死在哪条街？会是下水道也说不定…… 趁着艾伦晃神的这段时间，莱纳垂下脑袋，使劲地干咳几声，嘴正对地板，腥咸液体被他吐去地上，椅子下布满污渍。 “喂，莱纳……”艾伦叫他。 “咳咳咳……咳……什么？”莱纳仰起头，眯着眼，舌头露在外边，“你好一点吗？” 艾伦点点头，语气却显得为难：“比之前好多了，但我觉得好像还是……”他低头看看自己没有完全软下去的东西，咬住下唇不愿再开口。 这是什么破事，我要杀了那个家伙。 发泄一次过后药效有所减弱，莱纳还是在对方的沉默中悟到他的意思，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顺手用衣领子擦抹自己的嘴唇。 莱纳方才的心理活动比他想象的要混沌不少，他闭眼帮艾伦口交的时候，失去视线使他的听觉更敏感，少年细碎的呻吟灌进双耳，他没法告诉自己不在意。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濡湿，绝对不是因为洗澡的缘故，普通的水珠不会那么粘稠。 看到艾伦闭着嘴耳朵却红得过分的模样，莱纳忍不住伸出手，让对方搭着自己的掌心，对方照做了，像家养的宠物伸出前爪，绿宝石中央映着他的脸。 莱纳咽下口水，内心反复劝导自己，却忍不住开口：“看来还没有解决……或许我们应该试一下别的方法。” 艾伦疑惑地看向他，小心地回应：“什么……？” 莱纳拍拍他的掌心，那儿湿漉漉的，他回忆自己把那些玩意放在包里的哪个位置，不靠谱的嘴比大脑先行一步：“我有其他能够让你舒服的方法。” 少年不说话，权当默认了。莱纳转身站起，艾伦瞧不见他的正面，却清清楚楚地看到莱纳从包里掏出什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再次增加。 ‘乖乖学生’艾伦忽然不想知道对方口中的其他方法是什么了。 （3） 莱纳在今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明白自己在做一件错事。 他把艾伦耶格尔弄哭了。男孩躺在地上哭得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像是被强奸了，虽然他没有像无助的少女一样喊出来……也差不多，因为莱纳确实做出很过分的举动。 腹部比想象中还要涨，莱纳艰难地把屁股抬起来，不料对方的泪流得更多，看来伤心极了，他不得不又坐下去，把对方挤出一声哼叫。 “别哭了，艾伦……我以为这样能让你舒服些。”莱纳躬身，像一只竖起身子的猎豹，他慌忙用手抹掉艾伦的眼泪，对方现在正发脾气，但泪眼婆娑的模样比起恶狼更像是委屈的小狗。 应该没有什么比这更糟了吧，莱纳又一次欺骗他了，他们说好不做这样的事，莱纳却拿那种东西出来，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艾伦被他擦去眼泪，完全开心不起来，拽着对方的手腕张口就咬下去。 “疼……你在干什么啊艾伦？！” 咬人的那一方口齿不清地大喊咒骂他，牙尖压住白皙的皮肤，还带着体温的液体流到莱纳手上，后者暗想对方的泪腺强大得可怕。 但艾伦看起来并不是不舒服，那根柱状体在莱纳身体里很有精神，他稍微一动艾伦就会有反应，他的牙床在打抖。 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想不通他的一举一动，莱纳在反省自己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责怪对方，在艾伦的事情上他确有私心，但对方嘴里念叨的骗子这个称呼，莱纳不想认。 他答应艾伦不碰后面，没说不碰前面，况且那些东西也不是为了艾伦准备的，起码莱纳明白想要害他的并不是自己。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想要快些解决直接插入分明就是一个好方法……莱纳的脑中搬出无数理由，试图说服自己，手上的眼泪却好似熔岩要将他冰层般的伪装化开。 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明明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吧……吃亏的又不是艾伦，他为什么哭成这样？ 一声声哭咽与吼叫把莱纳的想法打翻，伤心的情绪是会传染的，莱纳越想把他的眼泪抹干净，眼角溢出的泪水就越多。顶着被对方咬出血的疼痛感，莱纳的不耐与心软揉作一团，安慰他说：“听我说，艾伦，这件事情只会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等事情解决，出了这扇门之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到时候就翻篇，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他说到一半，艾伦哭得更急了，莱纳用手指撵着他的脸颊想把手扯出来，对方却还在泄愤般地扯咬，把掌心结结实实扯一遍，痛得莱纳发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火了。 “你在骗我，从一开始你就不怀好意，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那你为什么随身带那种东西？是要和别人去开房吗？你这混蛋……”艾伦还想继续骂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在理，对方要跟谁开房跟他有关系吗？他那么生气做什么？想到这里，艾伦卡着讲不出话来，头一偏把眼泪抹到肩头上，心里塞得难受。 被质问的莱纳也很尴尬，艾伦说的没什么错，任何人能从包里掏出避孕套和润滑剂一看便知居心不良，但现在解释不清，莱纳干脆一口承认。 “我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它们真的不是为你准备的……” 艾伦着急地打断了他，“那是为谁？” 莱纳一手撑到地板上扶着，两人离得很近，但他刻意避开了目光，“好吧，我没想到你会问这个，不过无可奉告，是谁都跟这次的事情没有关系。” 他说完，又抢过下一句：“先把事情解决好吗？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药的危害更大一些，等解药了你怎么骂我都行。” 莱纳不知道他为什么偏偏得向这人做这种保证，对方跟他一点也不熟，他从没想过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产生交集，这可比他的原计划要差太多了。但当前的情况无声地警告他：你必须这么做。 短暂沉默过后，艾伦稍微冷静一些，好看的眼睛终于没有再流出泪水，他放开莱纳的手，对方有意地帮他擦拭泪水，他也没再叫骂什么。 “或许你现在的想法改变了吗……？”莱纳小声问着。 心乱如麻的少年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一遍现在的情况，好几句不同态度的回答在他喉腔流转，最终说出来一句：“你不要骗我了好吗？” 莱纳的衣领再次被拽住，他被拉下去，两人几乎鼻尖相碰，“莱纳·布朗，你可能习惯了那些傻子都围着你转，但我不是。如果我不爽了，随时都可以干掉你，别把我当小孩骗……”他说着，伸手摸上莱纳的脖子，并用虎口卡在对方滑动的喉结上，目光非常阴翳，“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么无辜，现在从我身上下去，把主动权给我。” “……如果你想，我会的。” 那双大眼睛平日里看着是那么人畜无害，哪怕这个人很少对他投来认可的目光，莱纳仍然生过靠近的心思。现在的艾伦还是艾伦吗？这个凶狠地威胁他的家伙是刚才那个因为被他骑上去后哭得一塌糊涂的艾伦吗？刚才的艾伦跟现在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那双手没有再收紧，反而松开，并用力地把莱纳向后推。后者在错愕的表情中顺从地向后倾去，莱纳坐到地板上，面前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一转攻势成为猎人。 其实辩论并不确定对方一定会听自己的话，毕竟那可是莱纳啊，那个品学兼优的校园人气王。 艾伦想到自己止不住的泪和莱纳为别人准备的避孕套，开始没来由地恼发怒，冲着莱纳喊道：“看什么，你不是想要事情快点解决吗？做点什么啊！” 莱纳被他的气势吓到，自知理亏，也顾不上尴尬，跪趴着背对艾伦，让穴口暴露在对方面前。 艾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愤怒，见到对方如此顺从更加来气，仗着莱纳现在不会反抗他，便把碍事的裤子彻底从脚腕处扯下，俯下身扶着自己硬邦邦的东西直直插进去。 “呃……”莱纳小声呻吟，对方进得很粗暴，如果不是刚才已经顺利进去过，估计他现在会痛得大叫。 再次挤进对方身体后艾伦舒服了些，他之前没有跟别人做爱的经历，想到第一次是被这样的家伙夺走，便生了教训对方的心思。他开始毫无章法地在莱纳的身体里乱捅，不顾对方因疼痛而摇晃的身体，肆无忌惮地顺着自己的心意来操他。 他们现在可能算不上是正常的性行为，哪怕是因为莱纳主动提出要帮艾伦解决——他想着用自己的身体解决就行，说不定还能尝点甜头，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片刻过后莱纳就意识到自己乖乖任对方乱来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艾伦捅他实在是毫无技巧，一深一浅的，偶尔碰到什么地方还会疼。好在润滑剂帮他们减缓苦痛，即便如此那人用力的冲撞也令人难受，莱纳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撅着屁股给人操结果对方做的还一塌糊涂，他不由得火起。 当下激怒艾伦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可强烈的自尊心还是让莱纳脱口而出：“艾伦，有没有女孩跟你说过你的技巧还挺差的……” “哈？”身后的人果然没憋住，本来稍微消下去的火气又涨上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有人陪睡吗？别把大家都想得那么恶心。” 他双手捏住对方的腰，尽力把东西往里面塞，脖子都泛红，边顶弄他边厉声骂道：“我看你就是个婊子……” “原来你还会这样子骂人啊……随你怎么说好了。”莱纳转怒为笑，心下不合时宜地想对方是不是太过于可爱，臀部却主动地往对方身上凑。 艾伦泄愤的做爱方式他依然不放心，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对方把他捅到站不起来他们都没法成功解药，感到疲倦的莱纳不得不学着以前看过的小电影里面的女优，艰难地摇动着屁股。 这样的行为对艾伦来说是一种挑逗，在生气的他眼里甚至有些偏向侮辱。他心下喊着这人果真就是个找人祸害的婊子，赌气地跟对方较量起来，胯骨撞到对方屁股上的力气更重。 两人暗自的较劲把这场性事弄得很不愉快，莱纳的右手臂稳稳撑着，得益于平常俯卧撑的训练才没倒下去，左手悄悄伸下去抚慰自己摇晃的性器。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在给艾伦口的时候就硬了，最先选择后入的原因也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翘起的阴茎。那家伙叫得很好听，好看的脸也深得他心，没想到凶起来比狮子还可怕。 莱纳用惯用的手法给自己打飞机，用手掌摩擦头部的沟壑时他总是受不了，在艾伦又一次深顶进来后他忍不住握紧手掌，把整个龟头包在手心里，小心地呼出一口长气。 他自以为做得很隐蔽，实际上这点微小的动作完全被艾伦察觉。他看不见莱纳在干什么，但是想到对方似乎在自慰，艾伦下意识咬紧牙，牙根些许发酸。 其实莱纳怎么样都无所谓，他现在不愿意停下下身的动作。稚嫩的后穴在他的抽插之下慢慢变得又热又软，虽然没有口交的强烈刺激感，但也足够把他逼出精来。 艾伦抱着把对方当飞机杯使用的想法，毫无顾忌地在里面找最能让他舒服的地方顶弄，到处都戳一遍，还在一些地方摩擦好几下。 莱纳想，他们看起来在做爱，实际上根本就是各玩各的，一点关系也扯不上。不过下一秒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肠道里的某个地方忽然被碰到，惊得莱纳忽然叫出来。 “啊……呃，喂，等等，你在碰哪儿啊？”莱纳被突如其来的奇妙感觉吓到，他不敢再用动屁股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手此时被渐渐溢出的透明液体沾湿。 在兴头上的艾伦分不出心思去管他，正过分地掐着莱纳的腰际加快抽插的速度。他明白差不多要到了，对发出疑问的莱纳喊道：“插这里不管在哪儿不都一样吗……唔……” 他没几下就要登顶，干脆利落地不断摩擦着内壁，刚才莱纳嘲笑他的事情让他心有芥蒂，但这儿确实能让他舒服……艾伦握紧莱纳腰间的肉，把后者掐疼，不满地叫唤。在一阵快速的顶弄后终于初次体验了戴套内射，身体里滚出的精液射满套子，艾伦本能地低头去咬对方宽厚的背部。 莱纳知道艾伦到了，有液体从穴口流下来，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仍能感觉到会阴因液体流淌而瘙痒不止。 背上的疼痛传来，莱纳开口骂了句脏话，自己重重地撸了两下，可惜势头不够，他现在一点射精的迹象也没有。 又一次高潮释放，艾伦的情况好转了。他不像之前那么渴求性爱，好像也没有多么生气，半个身子压着莱纳背上休息，双臂渴求安全感地环抱住对方的腰。 压在底下的莱纳听见艾伦的喘气声、心跳声，这些都通过紧贴的背部传过来，好像他的心脏也敲着鼓，两人的声音合在一起杂乱无章。 “你好一点吗？”莱纳率先出声询问。 脱力的艾伦把自己托付在莱纳身上，毫不在意对方扛着几十公斤的重量，偏着头温吞答道：“好一些……但还是……妈的，这个药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到底是谁会在学生的饮料里放这个？”莱纳说得仿佛这不是给他自己的饮料，“我们该去报警，把这家伙揪出来……” 艾伦警觉地抬头，声音大了些：“你是想要大家都知道你被我操过吗？” “喂，这是重点吗？”莱纳向前爬两下，背上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铁了心赖在他身上，莱纳发出哀鸣，“我们总不能让那些家伙逍遥法外……” “我都忘了。”艾伦刻意停顿，“莱纳，你的嫌疑也没有洗请呢。” 老子都让你操了！莱纳愤愤不平地在心里呐喊。 “要是这样说，你假装饮料里面被下药实际上是自己把药吃下去的嫌疑也不是没有吧？”他不满地反问，对方刚好松了抱住他的双臂，不紧不慢地从他身体里出来。 莱纳以为他心虚，回头一看，对方如临大敌地扯开用过的套子，处理这个时艾伦一言不发，哪怕一点办法也没有都不愿意出言向莱纳询问。 这让莱纳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看来对方是处男这件事情坐实了，这小子八成以前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出于混沌中的善意，他自顾自说着：“取下来之后打个结直接扔掉就行，这里没人会深究这件事情的。” “我当然知道……”艾伦生疏地把滑溜溜的避孕套打结，站起来歪歪扭扭走到垃圾桶旁边，看着他不久前刚铲进去的垃圾，顺手一扔，舌尖抵着牙根处绕圈。 “你没必要那么紧张，我又不会笑话你。”莱纳坐倒在地，纠结要不要现在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没成想很快便听见撕拉的声音，包装纸轻而易举地被扯开，他懊恼地向艾伦的方向看去。 “……你妈没有教你不要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 金发男人为牺牲的避孕套包装打抱不平，而那个凶手正鲁莽地把满是润滑液的薄膜套上，他又开始蛮不讲理。 “这手感真恶心，莱纳。” (4) 今天他辜负了淋浴间的热水。 莱纳光着身子躺在地上，被矮许多的艾伦压制，纤细的手臂直直撑着，像电线杆似的，莱纳一点也不愿意撞到对方。 为了不弄脏衣物，莱纳放弃自己冲洗干净的身体，选择保全他的衬衫和校裤。今天的脸面丢得差不多了，总不能等会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出去，难道要告诉别人他们在这里搞校园霸凌吗？ 他褪去衣服后就被艾伦一直盯着看，对方仿佛没见过男性肉体，用上课都不一定有的专注聚精会神地把他的脸、胸、腹甚至体毛都好好瞧过一番，莱纳握紧手才忍住把对方直接踢下去的冲动。 一阵观察过后，艾伦不合时宜地开口，“莱纳，你为什么这么白？” “你想我回答你什么？” “你是个婊子。”艾伦诚恳地说。 莱纳不由分说给他翻白眼：“你还有点什么别的词吗？” “呃……你真好操。”他明显语无伦次。 闻言，莱纳一点也没有生气。尽管他现在被对方掰开腿压在地上交合，而且这个家伙的技术还差得要命，他仍然笑着回应：“小贱人，你太差劲了。” 被他一激，艾伦把整根东西都埋进去，尽管艾伦还在发育期，那根玩意依然可观，莱纳为胀起的肚子发出一声安慰的呻吟，决定继续恶心对方。 他去摸艾伦的脸，那张脸近看比他平常瞧得还顺眼，不过现在被泪痕和灰尘沾着，像极了刚从报废的厨房里爬出来，狼狈得很。 莱纳摸到软乎乎的皮肤便忍不住去揉，仿佛在报之前艾伦打他脸的仇，把手里的灰尘和其他脏东西都抹上去，颇为得意地说道：“艾伦，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只花猫。” 艾伦把他的手夹在肩膀上，快速蹭了几下，使劲把对方抹的东西弄掉，眼神里带着些鄙视：“我要吐了。” 他不打算再管莱纳的手，抓紧时间干他，拖着略微疲惫的身体一次次顶进去，湿润的穴肉倒也算热情，只不过他总觉得缺少点什么。艾伦把这种异样感怪罪到只会乱说话的莱纳身上。 此时的莱纳不知道自己被对方贴上毫无风情的标签，抬手拽艾伦的领口：“你把衣服脱了吧，做完肯定要脏的。” “别拽我啊，校服很容易扯坏的。” 他埋怨着，倒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于是莱纳开始解他的扣子，随着衣服的敞开，露出对方平坦的腹部来。莱纳倒也顾不上打趣他的身材，因为他发现艾伦的衬衫扣得又整齐又结实。 两人在一阵口角中艰难地把衬衫脱了，艾伦没给他拿过去的机会，自己把衣服团成团向后一扔，抛到旁边的椅子上。 干脆的动作让莱纳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经常干丢衣服的事，不过他更先感受到自己的阴茎头部顶住了对方的身体，他心虚地向一旁看去。 注意到面前的人挪开视线，艾伦用手掌夹着莱纳脑袋两侧将他的脸拉回来，试图让蜜糖色的眼睛再次将焦点献给他。 “专心点，莱纳。” 强硬地夺过别人的注意力，就像小孩子勒令大人必须要看着自己读故事。 “真幼稚……是不是还得我抱抱你？”莱纳用长辈的口吻挑逗他，双臂从艾伦的头两侧环过去，游刃有余的勾住对方的脖子，“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没礼……” 莱纳忽然没了声音，艾伦一直用眼睛紧锁他，结果莱纳的眼神依然于他面前溜开，像水流飞快地逃走。 他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刚才还满口笑言的讨厌鬼忽然闭了嘴，甚至双唇贴紧，不愿再开口。以及——对方的后穴似乎缠得更紧了，艾伦再想抽出来还有点费劲。 莱纳在打抖。 意识到这一点后艾伦的反应是慌张。毕竟事实跟莱纳说的没什么两样，他是彻头彻尾的新手，做爱经验是零，技巧似乎也和对方说得一样差得让人必须要说出来。艾伦想到对方是不是被自己撞疼了才会这样，莱纳现在眉头紧锁，目光警惕，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为什么现在的表情比之前看着还要诱人呢，莱纳真的是被撞疼了吗？ 艾伦稍微退了些，又一次往刚才的地方顶过去，这回对方仍然一言不发，环着的手臂却更紧了，手指还用力抵着他的肩头。 “你还好吗……？” “听着，你先别动，有个事情……啊……” 莱纳的叫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抖，艾伦没有听从他的话，倒是边观察着他的反应边用刚才的角度撞进去，没一会儿莱纳的双腿就死死夹住他的腰。 “你是在疼吗？莱纳？还是说……” 莱纳想也没想，“疼死了。” “可我看你完全不像是疼的模样。” 有了前几次的尝试，艾伦渐渐大胆起来，继续从那儿插进去，重重顶过深处才停下，接着又继续这样做，软肉愈发黏腻地吮吸着他。 持续的动作让莱纳的脸揉作一团，看起来很痛苦，但艾伦不认为他吃痛，起码泛红的脸颊和若有若无泄出来的声音不会撒谎，比他本人诚实可靠多了。 “你这个骗子。”艾伦得出结论，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说道，惊得莱纳反射性地瞪大眼睛。 “不……我没有，我不是骗子……” 高大壮实的男人在腹部传来的快感下慢慢蜷缩起来，他抱紧艾伦，紧实的腿部肌肉摩擦艾伦的大腿，他恨不得缠紧对方，好让恐怖的爽利不要把他真正地变成一个婊子。 现在的情况很难去形容——在艾伦第一次撞到地方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恍惚，跟被蛰一下差不多，现在持续的抽插把他的思维都打乱，他开始不敢相信即将在艾伦身下被操得浪叫的人竟是自己。 “听我说好吗，我受不了这个……艾伦，哈……” 对方完全没有要听话的意思，自顾自地操干着，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加快，他不由得慌了神。 原来网上说的不是假的，片里演的竟然是真的。两人难得同时在脑中生起相同的念头，现实的情况却是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脚踩悬崖。 莱纳本能地往后挪，对方的性器猝不及防地滑出去半截，艾伦急忙往前撞，再一次狠狠插进去，莱纳忍不住缠得更紧了。 “操……”他憋出这一个字来，被人为刺激前列腺后阴茎头部止不住漏出液体来，摆动间沾到两人身上，莱纳自认为这丢脸极了，但明显这不会是今天最过分的事。 性快感之下的人类无法动用脑子去做正常的思考，就像陌生人也可以在情欲面前滚在一起，拥抱亲吻，短暂地抛开立场与道德，变成最亲密无间的恋人，又在结束后扬长而去。 莱纳不清楚自己今天的想法，比如强行帮艾伦解决这种麻烦事，被对方侵犯之后也没有选择逃跑，反而更加靠近，靠近，近到他的鼻尖陷进对方的脖颈里，鼻骨揉进血管，双唇与汗津津的皮肤融为一体。 真是疯了。 艾伦闻见莱纳发丝的味道，对方使用的洗发水跟他会用的味道完全不同，闻起来冷静又理智，跟自己的鲁莽与冲动完全相反，可是莱纳一点也不像他的味道那样。 那副身体正在用更完整的方式向他打开，之前很难进入的地方现在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交融的地方也比先前愈发高热，他才是要受不了的那个，艾伦觉得用不了几下他就要高潮，各种各样的情绪会把脑子搅浑，在莱纳的怀抱里把快感反复咀嚼。 “……可以吗……” 莱纳只听见对方的一点声音，应该是问句，可他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还好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艾伦迫切地让他知道，擦着他的皮肤低下头去，偏长的短发蹭到莱纳的锁骨，他张口衔起那颗想碰很久的小点，开始用喝奶的方式吮吸乳粒。 “啊……不……不要，艾伦……” 敏感的乳尖把上半身的体感也激发，莱纳甚至怀疑那种药会传染，所以他的乳粒才会异样地挺起，并且刺痒起来，在舌尖的舔舐下加深腹中的酸软。 对方的阴茎并不算是天赋异禀，反倒有些秀气，但饱满的头部总能把他爽的点都一一踩到。 这家伙的表现已经不在可控范围内，莱纳顺势将下巴搭在艾伦的头顶，手掌开始胡乱在对方背上挥舞，他没想过会伤着艾伦，但下一秒手指却依然用指腹在对方的背上抓挠。 “哈啊……呼……真让人讨厌……”艾伦趁吸气的间隙言说，继续伸出舌头非常放肆地舔舐泛红的乳头。他整个人的重心压在莱纳身上，着力点在膝盖，磨疼的双膝让他愈发躁动，另一边的手揉面团一样蹂躏莱纳的乳肉，拇指学着不入流的快餐作品不断摩擦硬挺的乳尖。 房间里属于男性的粗重喘息声此起彼伏，莱纳早就顾不上板砖将他的背脊戳疼，对方过分的行为让莱纳颇为不爽，但身体的契合把他的不快都憋了回去，至少现在他骂不出口，这个小混蛋正把他操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没有一点技巧，不过是在反复的刺激他的敏感点，紧贴的身躯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暧昧，他们胸膛的汗液共同流淌，融在一起后慢吞吞地流到地上，被压盖的地板闷热又潮湿。 “啊……哈啊……轻一点……呃，我叫你轻点……”被急不可耐的小狗重重顶穿的感觉是在不大好，莱纳虽然爽，但肉体的撞击声以及被插疼的后穴实在是让他无法不怀疑这臭小子想操死他，莱纳推着艾伦的背，让他往后些，但一点用也没有，对方上瘾时干什么都不好使，除非他再次射精。 莱纳忍受不住了，用指甲抠他，尖锐的甲顶按住对方皮肤时莱纳才有了在现实的感觉，艾伦也发出几下声闷响，抬头来皱着眉瞪他。 “我操你的……”莱纳骂道，用臂弯一拽把艾伦的脑袋拉过去，张口对上艾伦的嘴一顿咬。 对方被咬了也不肯示弱，在胸上的手徒然掐紧，开口回敬莱纳的挑衅。 不出所料地，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同时发出变了味的吃痛声，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凶悍，变换角度开始接吻。 他们的舌头堪比没有磨合过的杂技演员，在舞台上相互妨碍，即使接吻也不得安生，口中乱作一团，只有发力较劲的份。 莱纳被艾伦的手劲抓疼了，额角青筋突起，毫不犹豫地想咬下去，却被对方先一步咬住漏出唾液的嘴角。 疼死了。疼死了。 总有一人会保持进攻的姿态，而另一个人不敢放松戒备，随时迎战，唇齿被用作兵器，疼痛伴随着攻势掺杂其中。 不经意间，莱纳忽然扬起脑袋，指甲嵌进艾伦的背里，突兀地发出高亢的呻吟。 他非常突然地高潮了，在艾伦把脑袋往前压并且顺势加快速度之后。被按着操到高潮是很难形容的感觉，莱纳的腹部抽搐，精液随着对方的挺动一股一股喷出来，可能沾到他身上了，也可能会沾到艾伦肚子上。 背部的疼痛与索取到的快感相比不算什么，艾伦心急地快速抽弄着，胯部把对方的臀瓣撞出红印，发出啪啪的响声，而两人却不约而同平和地接着吻。 暂时失了斗争之意的吻生涩且纯情，单纯是因为粘在一起而难舍难分，没有经验的两人只懂得浅浅的在口中相互舔弄，枯燥的进行着，没有办法到下一步。 等到某个瞬间的分开，少年急促地喘息起来，不一会就到达临界点，大口呼气的同时把精液喷进狭窄的缝里，乳白的液体被薄膜困住，挤压着流动。 爽过之后的疲倦感席卷两人，艾伦停下动作，一歪头便重重枕在莱纳的胸上，他的脸颊陷下去一小块，而莱纳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两个人相互阻碍着，却怀抱对方温暖的身躯不愿分开。 休息室里平静下来，他们想起时间，他们不知道时间——卡在时间之外的人们幻想自己听见钟表走动的声音，但快慢不一，如果喘息声急了便觉得时间不够用，缓下来之后又迷茫地想要探寻拖着步子的分秒时究竟到了哪里。 这里发生的事极度疯狂、极其暧昧，不过又让人难以抽身，于此地流连忘返。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有人浅淡地开口。 先说话的人是艾伦。他虚弱地趴在莱纳身上，没头没脑地崩出一句：我想吃肯德基。 莱纳望向天花板，聚焦的眼瞳把白炽灯收进眼底，他疲乏地、温吞地回道：我也想。 他们依旧没动，交合处逃出来的液体都比两人勤勉，他们只会无所事事到世界尽头。 “……莱纳。”艾伦浅浅地出声。 “什么……？” “可以再来一次吗？” “……” 莱纳觉得脑袋发晕，舌尖腥甜的血丝还在提醒他对方的是披着人皮的狼。他的脑海里倒是开始搬出他最后一次在手机屏幕上看到的时间，六点三十分，不多不少。 “好吧……”莱纳用留在对方背上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解决你的问题会让我们错过晚高峰。” “噢……我最讨厌那个了。” （5） 托盘被安置在桌子上，莱纳洗完手走回来，艾伦已经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汉堡。 “你还没洗手呢。”莱纳提醒他。 艾伦无暇顾及，他饿坏了，大口撕咬着面包片、配菜、酱料以及双层肉片，艰难咽下一口之后口齿不清地答：“我戴了手套……” 比起一口都没吃完就使劲吞下去的艾伦，莱纳显然冷静很多，他选择先把全家桶打开，套上左手手套后抓起一只鸡腿，边操作手机边撕咬外酥里嫩的肉。 “有消息了……贝尔托特说问到了今天来送那批饮料的工作人员……唔，不过目前对那个下药的人还没有线索。” 现在那瓶饮料还在莱纳包里。本来它是放在艾伦那儿的，但明显艾伦现在一见它就忍不住发寒，他们出校门之前莱纳干脆好人做到底顺进自己包里。 “等明天回校我拿去给实验室的朋友帮检验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弄清楚是什么成分，你不用想太多了。” 莱纳三两下把鸡腿吃完，转手去拿自己的汉堡时，艾伦刚好把汉堡吃到一半，咕噜咕噜地吸着可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是在不爽啊?”莱纳撕开包装纸，调笑着逗他：“因为没有儿童玩具不高兴了吗?” “……我看想要儿童玩具的是你吧。” 在收营台点单时可是莱纳说要点儿童套餐。他为此朝艾伦看去，而后者猛然摇头，大声回绝说我绝对不要儿童套餐。 我也没问你啊。莱纳取笑他，指着菜单点了两份主食，两杯饮料和小食，还阔气地点了一份全家桶。当然了，艾伦的那一份汉堡多加一块肉片。 “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我不会的……如果是三笠就可能会，但是点那个真的很不划算，根本吃不饱。” “你说得对。” 两人难得达成一致，他们今夜的消耗量都快赶上一场橄榄球赛。做完最后一次艾伦迷瞪地躺在地板上，莱纳颤颤巍巍起身，稍微清理现场，就把艾伦拽起来一起去冲澡。 晚高峰在几回合的交锋后无法抢到他们的一点时间，晚上九点他们才吃到晚饭，走来这儿的历程也异常艰难，艾伦的身体跟海草一样软，莱纳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牵着艾伦的手走过没什么人的小路，费了老大劲才来到离学校最近的一家肯德基。 还好他们没在这里碰上熟人，不然校园顶层的jock与神秘男友一起双双来吃肯德基的事情肯定第二天就会传遍全校。 某些学生真够八卦的，他们足够无聊，堪比游戏里的NPC。莱纳边吃边想，而后又开始思考到底是谁会在饮料里放这么烈性的药，如果是开玩笑未免太过分了。 两人各怀心事地吃了十来分钟，几乎没讲什么话，耳边只有服务员的叫号声以及塑料手套的摩擦声。 等到艾伦勉勉强强把空荡的肚子填上，开始悠哉地喝可乐，他一抬眼，停下吮吸的动作，“莱纳……你在看什么啊？” 对面的人猛然醒悟，把视线从艾伦脸上挪开，略带尴尬地说道：“我想事情想出神了……” “哦……哦。” 莱纳把吃完的汉堡包装纸折起来，主动引开话题：“你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你要干什么啊？”他警惕地把手机递过去，只见莱纳接过手机后点开什么软件，啪啪地点击键盘，打下一些字母和数字，很快就原物奉还。 他指着手机，“我的邮箱和号码，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就用这个联系我好了。” 艾伦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上的字，心底的疑问脱口而出：“莱纳，你到底为什么……” “我得先回去了，刚才母亲发信息来催我。”莱纳用这个理由搪塞他，飞快捞起包，“调查有结果了我会再找你的，我知道你在哪个班，我们就下次再见吧。” 莱纳走出几步，艾伦赶紧叫住他，后者不在意地摆摆手：“剩下的送你了，不用客气。” 随后他就推门而出，消失得无影无踪，跟他下午递出那瓶饮料后匆匆上场的场景何其相似。 艾伦面对吃了一半的全家桶、半盒薯条、两包番茄酱以及两串联系方式发呆，他懊恼地挠头，没来由地脸红，咬起纸质吸管。 回家路上的莱纳接到贝尔托特询问他事情具体经过的信息，他抬手想打点什么，最终还是清空了对话框。 莱纳用手指剐蹭鼻尖，想着明天该如何跟朋友解释他身上的淤青和擦伤。 以及从遍布前胸的吻痕跟牙印。 (6) 大半个月前的恶性下药事件调查直到月底依然没有结果。 今天艾伦又在他的柜子里拿到一封新的信件，他轻车熟路翻开，看到信封内有一串地址，还附带一张黑色的硬质房卡。 他合上柜子时三笠和阿尔敏正好找他一起去教室，艾伦边答话边把那封信塞进书包深处，和伙伴们一起离开储物柜区。 他们在走廊上碰见一群人正围着两三个高年级的学生聊天，那里面就有学院金字塔顶端的莱纳。 艾伦三人吐槽着上周观影日播放的电影多么无趣，路过那些人时没有谁愿意把目光分出去。他们确实对学校里的阶级制度毫无兴趣，甚至觉得反感，对于这种分层只会嗤笑傻瓜人类在鼓吹人生而平等时还构建阶层理念，虚伪得无以复加。 此时的莱纳并没有看见艾伦，他忙着应付这些学生，他的所有行为都会牵动他的肌肉，并时刻提醒他左心口的口袋里埋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是与艾伦信件里的物品完全一致的黑色卡片。 END